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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人文兴县】苦难中历练 战火中成长——兴县人民艺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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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兴县,提起“铁豆”之名,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,几乎无人不晓,他的革命宣传艺术生涯,伴随着祖国的革命解放事业,他以坚定的信念数十年如一日战斗在党的宣传文艺战线。他多才多艺,风趣幽默的艺术表演,深受群众喜爱。他就是孙岩。

一九二八年农历八月十三日,孙岩出生在兴县的一个小山村——赤家凹,据老辈人说,他的先人是从陕西逃荒过来,看到这里地广人稀,便在这个小村庄落下脚来,几经创业,一个殷实富足的家便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着生息。

他的父亲掌管家之后,正遇上兵荒马乱、土匪猖獗、时局动荡的年代。一个好端端的家在战火蹂躏和土匪骚扰下很快败落下来,加之父亲命运不济,先后娶了几房妻室都因疾病、小产而丧命,仅存活下一个比他大二十六岁的姐姐。

父亲在四十多岁的时候续娶了婆姨,生下了孙岩给全家增添了无限喜悦,但很快就跌落到冰点。他生下来几天不吃不喝不睁眼,请来医生一看,说;“这孩子没救,扔了吧。”奶奶哭成个泪人,她仔细把孩子身上摸了一遍说:“先别扔,心口头好像有点热气”。 后来孙岩用这样几句话来描述当时的情景:

那年父亲四十多,喜出望外生下我。

不吃不喝眼不张,我的全身已冰凉。

医生看了没商量,要活过来无希望。

把我放在甘草上,准备扔了去喂狼。

就这样在甘草上放了七八天。他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。但微弱的生命还是让全家喜忧参半。于是母亲为他取名“自生”,意思是自己为自己捡回一条生命。奶奶取名“铁道”。寓意着我他的生命像铁一样坚硬,像道路一样漫长。经此一劫后,在家人的呵护下他度过了无忧的幼年时代。

上世纪三十年代是个战乱的年代。小小的赤家凹也动荡不安。土匪出没频繁。一天晚上,土匪闯进他家,整整翻了一夜,没有找到金银财宝,天快亮时放了几枪走了。一九三三年父亲为躲避土匪,带着全家来到狮子凹,当时他年仅五岁,从此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
一九三八年他家住在临县一个小村子里,父亲有事外出,母亲突然小产,由于家里没有大人,更没有医生,最大的他只有十岁,母亲活活的出血而死。两天之后父亲得信才回到家里,兄妹四人一夜间成了没娘的孩子。

母亲在世时虽生活的非常困窘,但在母亲的羽翼下生活的还算平静,母亲一走再次跌入苦难的深渊。无奈之下,父亲将八岁的大妹童养出去,六岁的小妹送给他人。带着他和两岁的弟弟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。后来他这样描述这段经历:    

三八年,好恓惶,一夜之间没了娘。

姊妹二人送他乡,剩下俩个男儿郎。

没吃没喝没衣裳,跟着老爹去流浪。

天当房,地当床,披星戴月走四方。

一九三九年,年仅十一岁的孙岩,先在银匠铺当学徒,不但忍饥挨饿,还经常挨打受骂,学了半年他便离开了。

后来私塾学校要一个担水工,管吃管住没工钱,他就在这里落 下脚来。闲时他在窗外听听先生的讲课,日久天长先生发现后让他进去听讲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由于他勤学好问,几年下来,学习成绩已远超别的同学,这也算一段勤工俭学的经历吧!

世事难料,命运多舛。一次更大的灾难悄然而至。一天中午过后去挑水,当时乌云密布,他挑起水正要走时,“嘎嚓”一声惊雷,一个脸盆大的火球好像从天而落。一股强有力的冲击力把他甩出十几米远…… 

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被谁抬到家中,他醒来时已昏迷了四、五天,眼睛大概一个月以后才睁开来,看东西非常模糊。从此,终身高度近视而无法根治。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。在后来他这样写到:

一声惊雷平地起 ,把我炸出十几米。 

眼前一黑闭了气 ,昏昏沉沉进地狱。

老娘原来在此地 ,再走几步能相聚。

阎王说我不到期 ,赶快叫我滚回去。

一九四一年,孙岩加入了支军模范刘有红的宣传队,宣传队的主要任务是宣传抗日、发动群众、支援前线。表演形式灵活多样,如:二人台、伞头秧歌、快板。在表演伞头秧歌时,他排在最前面,即兴演唱,他唱到:

黑茶山下起战火,鬼子来到尉汾河。

烧光抢光又杀光,全县百姓遭了殃。

你拿刀,我拿枪,跟着八路保家乡。

军民团结力量强,打的鬼子见阎王。

有一次,正遇晋绥劳模会闭幕,他碰到宁武县劳武结合劳模张补元,临县纺织能手张秋灵,兴县支军妈妈王补梅,兴县特级劳模温相栓。在这次会议上给温相栓奖励了大黄牛一头。人们非要让他说一段,他顺口就来了几句:

大黄牛,黄悠悠,两对牙,四岁口,

新政府,奖给咱,要咱生产更加油。 

一九四二年秋,他在固贤甄家庄任小学教师,边教书边进行抗日宣传。亲眼目睹和参与了甄家庄战斗……

一九四三年十月六日至十日,八路军一二零师主力部队在贺龙、周士第等人的指挥下,将进犯晋西北抗日根据地的日伪军包围在甄家庄山高地。在游击队、民兵和老百姓的有力配合下,经过七天七夜的血战,日寇被歼灭殆尽。这次战斗共歼灭日军七百余人,缴获大量枪支弹药。

他们学校的师生在民兵的带领下,给前方的将士送水送饭,抬伤病员。日本人的飞机从头顶飞过,隆隆的炮声和撕声震荡着整个山谷…….

四三年,未入冬,鬼子扫荡进了村。

贺老总,真英明,三面夹击按了兵。

游击队,埋地雷,引诱鬼子打进来。

老百姓,挖坑坑,真真假假弄不清。

军民上下一条心,鬼子进村扑了空。

心虚胆颤乱了营,正遇咱的八路军。

一二零师好儿郎,仇恨子弹上了膛。

机枪射,地雷响,打的鬼子见阎王。

甄家庄,摆战场,一二零师美名扬。

一九四五年迎来了他人生最大的转折,孙岩参加了一分区剧团。由民间游业剧团加入了八路军正规文艺团体,和他一起参加剧团的有:学武生的蔡兰提、学丑角的白登科,他自诩为是杂牌军缺啥演啥。从此,走上了革命的文艺道路。

一九四六年四月八日在兴县黑茶山发生了一场震惊中外的空难事件。剧社抽调了十几个青壮劳力参加了这次事件的善后处理,他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悲壮场面。飞机残骸、遇难遗体、衣物用品撒落在山坡上,一个三、四岁的小孩被甩出机外,他的心都在颤抖,一个小小的生命被这场空难无情的夺去,还有几十年为革命浴血奋战的将领,在胜利即将来临之际却匆匆离去……无不让人痛心疾首、潸然泪下,在运灵过程中,沿途群众跪伏道旁、拦路吊祭、扶棺痛哭……当时他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以表哀思;

天蒙蒙,雨纷纷,四八空难人心疼。

黑茶山,留忠魂,烈士身影在此停。

茶山呼啸万物泣,黄河怒吼奏哀曲。

曙光未见身先卒,常使后人泪满襟。

兴县在抗日战争时期是晋绥边区首府所在地,贺龙、关向应、林枫等曾在兴县工作、战斗达十一年之久。一九四七年他调入一二零师创办的七月剧社,剧社经常为贺龙和一二零师的将士们演出,贺龙给他们讲红军长征和兴县境内的战斗故事,给他影响最深的是兴县“甄家庄战斗”“二十里舖战斗”。他曾编了这样一段顺口溜:

贺老总,真是能,一把菜刀闹革命。

八路军,显神通,打的鬼子乱了营。

兴县人,一条心, 男女老少齐上阵。

女纺织,男参军, 跟着老总打日本。

做军鞋,送军粮, 支援抗战美名扬。

他曾跟随兴县地委作家孙谦在康宁镇下乡一个多月,演出孙谦创作的小戏剧《喝糊糊》《杨满仓办喜事》和自编自演的快板:

           《支军模范刘玉双》

兴县有个刘家庄,庄里有个刘玉双。

年龄大概四十多,纺纱织布实在忙。

做军鞋,送军粮,支援抗战送儿郎。

事迹登在报纸上,老总经常来表扬。

           《八路军将士真英勇》

八年抗战动刀兵,天下有支八路军。

也有武来也有文,八路将士真英勇。

南征北战打日本,大战小战数不清。

林彪大战平型关,杀得日寇心胆寒。

阳明堡上起焰战,二十四架飞机烧干净。

赶走日寇建奇功,中华大地日月新!

他和作家孙谦在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,孙谦对他的成绩给予极大的肯定,在南下时指名要他一起南下,当时正值父亲病重未能跟随……

 一九四八年春,即将迎来解放全国的伟大胜利,党中央做出了实行战略大转移的重大决策,将中央机关由陕北转移到华北。三月二十六日毛主席乘车由临县白文途经康宁到达蔡家崖,在蔡家崖发表了两篇文章《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》和《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》。在蔡家崖住了九天。他们团每天给主席一行演出节目,《三打祝家庄》《反徐州》《打金枝》等等。十里八乡的群众赶来观看,在开演前我表演一段自编的快板,其中有《李自成进了北京城》:

打起竹板开了音,今天来说李自成。

李自成是米脂人,领导穷人闹翻身。

南征北战十几年,一直打进北京城。

进了北京享太平,骄傲情绪往上升。

士兵无纲将乱行,京城闹得乱纷纷。

三桂因妾起反心,勾结清兵入了京。

自成兵败如山倾,一场革命化为空。

孙岩的快板赢得中央领导和八路军战士的阵阵掌声,那种军民同欢的激情场面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。老区人民看到新中国即将来临,从内心迸发出对毛主席、对贺龙领导的军队的感激和爱戴……

蔡家崖,好地方,主席来到咱村上。

十里红旗八里歌,老区人民心向党。

南征北战打硬仗,革命即将见曙光。

两篇文章闪金光,艰苦朴素大发扬。

穷苦大众得解放,意气风发跟着党。 

在上世纪的四十年代,人们的文化程度还相当低。他既有文化,又能即兴发挥,能写会编,能演会唱。他编的顺口溜、落子、快板形式简单,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,他们经常到田间地头、山村窝铺进行宣传,与此同时,他们的知名度也越来越大。当时不管走到哪里,用现代话说他的铁杆“粉丝”总要让他即兴编一段顺口溜,说给他们听听。

有一次在演出结束后,当时兴县地委组织部长娄化鹏(建国后任国家计委主任)指名要与我谈话,娄部长说:“小孙,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说:“我没有大名,只有奶奶起的小名叫‘铁道’,但由于口误,以讹传讹大家就叫成‘铁豆’。”娄部长笑着说:“这样吧,我给你起个大名,姓孙名岩吧,怎么样?”他听后非常高兴,在场娄部长的夫人庄静说:“很好,岩寓意着坚硬,和小名有异曲同工之处”。从那天起,娄部长为他起的名字一直沿用至今。

孙岩的青年时代经历了苦难和战乱,是共产党把他从苦难的深渊中解救出来,他信仰共产主义,热爱共产党,从内心迸发出对党的忠诚,在党的培养和教育下,于一九四八年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
孙岩热爱自己所从事的文艺工作,他说:“我的工作得到了各级领导的表彰,在革命阵营里我得到了锻炼,在社会大舞台上得到了提升。”

如今,孙岩已是一位耄耋老人,在庆祝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的前夕,兴县电视台《艺苑风情》栏目对他进行了专题采访。其中有这样两段话:“‘麻子塔的水,红月儿的米,斜唐山的扁豆,铁豆儿的嘴’人称兴县四宝”;“从旧社会的一名打杂工到人民艺术家孙岩经历了两种社会制度,从心底迸发出无限的激情,讴歌伟大的共产党毛主席和社会主义新生活。” 这是对他一生文艺工作的最高评价和肯定。(张新民)

来源:吕梁记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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